t;媳妇...\"
花子游的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笑意。
\"你再说下去,高太尉怕是要急得跳河了。\"
李师师忽然将金簪往发髻上一插,染血的素手从怀中掏出一卷绢帛。
\"太尉可认得这个?上月您府上王都头吃醉了酒,在矾楼说了些有趣的醉话呢。\"
她故意将绢帛一角露出,上面赫然盖着殿前司的朱印。
高俅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花子游趁机一个箭步上前,斩风刀\"铮\"地劈断三张蓄势待发的弓弦。
\"冤家。\"
李师师突然扯开绢帛——竟是一张空白的礼单。
\"接着!\"
白绢在夜风中展开如旗,恰好蒙住最近三个弩手的脸。
花子游的刀背趁机重重敲在他们腕骨上,惨叫声中,又是三张硬弓坠地。
岸上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。高俅脸色大变,因为那分明是皇城司独有的銮铃声响。
李师师早已拉着花子游退到河岸石阶,素白裙裾被夜风掀起浪花般的弧度。
\"太尉猜猜——\"
她最后回眸一笑,指尖还沾着颈间的血。
\"是您先拿到我的尸首,还是皇城司先拿到您克扣军饷的账本?\"
当第一支羽箭终于破空而来时,两人已如比目鱼般双双扎进汴河。
箭簇只来得及在水面激起一圈涟漪,就被突然翻涌的浪花吞没——原来不知何时,河心竟漂来十几盏硕大的莲花灯,恰似给逃亡之人铺就一条星光大道。
“追,快给我下水,追…”
高俅的咆哮在汴河上空炸开时,花子游已经揽着李师师的腰肢潜出三丈开外。
\"冤家...\"
李师师在浪花间吐出一串气泡,染血的罗带缠上花子游手腕。
\"往虹桥洞...\"
河岸上…
高俅站在汴河岸边,官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。
他望着河面上渐渐散去的莲花灯,又回头看了看身后——那些弓弩手早已放下兵器,沉默地站在一旁,眼神里透着冷漠与疏离。
“你们……你们愣着做什么?”
他厉声喝道,声音却像是被风吹散了一般,无人回应。
“难道,尔等想要造反不成?”
这时,刚才弓弩脱手的老兵突然出声道。
“太尉,我们又不会水,怎么下去追啊?再说,就算会水,这天这么冷…”
“上来时,再冻着…”
“就是,要追你自己追吧,我们没空…”
“反正我们拼死拼活,钱也落不到我们手上,这命啊!谁爱卖谁卖…”
“走吧,回去喝点?”
“走走走…”
霎时间,河岸上的几十名禁军竟想要原地解散。
“你…你们,反了…反了,通通反了。我…我现在就进宫,禀告官家…”
高俅的言语中透着愤怒,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,忽然感觉腰间一疼,身后似乎有人突然踹了他一脚。
“滚下去吧你!”
紧接着,就听见“噗通”一声。
疑似有人落水…
“告你妈啊!你个死贪官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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