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谢戊抱拳:“明白,属下定演得像模像样。”
随后武阳起身,神色肃穆地走出军帐,看向远方雾气朦胧的山口。他低声自语:“这第一仗,不光要胜,还要胜得漂亮。”
……
辰时末,东风初起,远处尘土飞扬,正是贺敬大军踏至之时。
贺敬骑在一匹赤焰骏马上,身着银甲,背负双戟,威风凛凛,身后六千人马旌旗招展,煞气腾腾。
“前方那两军就是武阳部?”贺敬眯眼望去,只见赵甲与李丁率千人据于山前,阵型松散,旗帜歪斜,连军鼓都敲得软弱无力。
他冷笑一声:“这也叫军队?”
旁边一名黑脸大统领拱手道:“将军,不可轻敌。听闻武阳智谋不凡,恐有埋伏。”
“埋伏?”贺敬扬起眉头,放声大笑,“他那小子才几岁?能有什么花样?不就是三千乌合之众?我贺敬一人可敌百。”
他转过头来望着众人,高声喝道:“兄弟们,今儿咱们干一票大的!拿下武阳,夺了南郑,三赏在前——金银、官职、美人,少不得诸位的!”
“杀——!”
六千兵马齐声吼叫,杀声震天。
随后贺敬高高举起双戟,一马当先冲锋。身后铁骑奔腾,烟尘滚滚如云。
赵甲与李丁眼见贺敬来势汹汹,互相使了个眼色,当即下令撤退,步卒装作慌乱奔逃,弓箭手也未还击,只顾自乱阵脚。
“追!”贺敬见状大喜,长笑不止,“这哪是军队?一群吓破胆的农夫罢了!”
黑脸大统领皱眉:“将军,果真如此简单,恐怕……恐怕有诈。”
“诈你娘!”贺敬眼神一凛,“我已看清,他们根本连一合之将都没有,怕得连阵都不敢摆。还等什么?”
众人一时不敢再言,纷纷驱马追击。
赵甲与李丁不断后撤,将贺敬大军诱入营前通道,谢戊早已安排兵士将军门大开,自己身披战甲立于寨门前。
赵甲大叫一声:“快!快退进营内——敌势太强!”
谢戊迎上,故作惊慌,焦急道:“伤亡如何?敌军多少?”
李丁喘着气:“太猛了!恐怕六七千不止!”
谢戊咬牙,振臂大喊:“快进营!快关营门!”
整个动作慌乱至极,营内兵士东奔西走,乱作一团,似是支撑不住。
贺敬远远望见,不禁仰天大笑:“哈哈哈——原来真是虚张声势!这便是谢必安的先锋武阳?我看还不如村中丁壮!”
他转头看向身旁那黑脸大统领,指着前方说道:“你瞧瞧,这叫埋伏?这叫诈?他们连防守都来不及,还诈什么诈?”
黑脸将领眉头紧锁,却也说不出话来。
贺敬挥起双戟:“进军!今日便踏破南郑,取那武阳狗头!”
“诺!”
六千人马,浩浩荡荡,步入营前——
而就在山地密林之间,严林与武阳,各率五百精兵,悄然潜伏。兵士们皆披草衣,脸涂迷彩,手持利刃,静若雕塑。
“主公。”严林轻声道,“他们进了。”
武阳轻轻点头,手中握紧了佩剑,低声吐出一个字:“等。”
谢戊和赵甲、钱乙率人马退入军营后,营门半敞,内外人声鼎沸,惊慌混乱不堪。一名传令兵甚至在奔跑间摔了一跤,滚了两圈才爬起,满脸是土,惊慌失措地朝营内跑去,连兵器都忘了捡。营地内鼓声杂乱,军旗飘摇,几名士兵正奋力拖着受伤的同袍,哀嚎声不断。
贺敬骑在高头大马上,居高临下地望着营门内这一幕,眸中闪着浓烈的轻蔑与快意。他眼神中藏着一抹嗜血的兴奋,仿佛已经看见了武阳跪倒在他马前的模样。
“哈哈哈哈!”贺敬一阵狂笑,回头望向身边的几位部将,眼中尽是戏谑与得意,“你们瞧瞧,这就是所谓谢必安麾下精锐的先锋?”
那名黑脸大统领再次凑前一步,皱眉低声道:“将军,小心有诈。这些人未必真乱,说不定正等着我们入营。”
“你怕了?”贺敬目光一冷,冷笑道,“我看你是被一个小毛头吓破了胆罢了。”
他一挥手,指着营地喝道:“若是有诈,他武阳早该现身,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们逼近而不出声!你们听到了没有?连句屁话都不敢放!”
说罢,他一扯缰绳,战马嘶鸣,直冲前方,停在营门五十步之外。他仰天长啸,拔出腰间长戟,猛地朝天一挥,怒吼如雷:“武阳小儿——滚出来受死!!!”
声音震彻山林,回荡在营门之上,惊起山鸟无数。
但营中静悄悄的,除了零星几声呜咽和火光噼啪,再无半点回应。
贺敬脸上怒火更盛,舔了舔嘴唇,露出狞笑:“不出来?那就让我进去亲自请你出门!”
他猛地一挥手,吼道:“全军——压上!给我踏平此营,见一个杀一个,活捉武阳者,赏金百两,封将提职!”
“杀!!”
“踏营——!!”
贺敬的六千兵马如洪流般涌动,铁蹄翻飞,弓箭上弦,刀戟出鞘,喊杀震天,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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