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单刀大惊失色,双膝一软,又跪在地上了。
双钩不等他答话,拿了他的单刀,翻身上马,朝安南镇方向去了。
单刀则面向双钩的方向,磕头如捣蒜,大喊“谢首领大恩”之类的言语,待马儿跑远了,才站起身来,朝相反的方向走去。
展燕匿在石头后面,听他们说话的意思,什么“天道军”“无量军”,只道是山匪火并,没有多想。
待二人走远,她才敢出来,与芍药汇合,骑着马一边留意周遭情况,一边慢慢向前走去。
刚转过一个弯,展燕便惊了。
只见谷口不远处,竟有军帐林立,将出谷的道路挡了个严严实实。
展燕观察一阵,只见河谷中军帐虽多,但分布稀疏,岗哨涣散,且因为这些人均是山匪,训练不佳,防备也并不严密。又恰逢午后,许多人都在帐中打盹儿,三两值守人员也没甚精神。
展燕思索一阵,决定冒险出谷,从侧方悄悄绕过。
说干就干,趁着这帮无量军精神不佳,昏昏欲睡的空当,展燕和芍药伏低身子,趴在马背上,借着高草怪石,在军帐侧翼缓缓潜行。
起初,一切顺利,没过多久,两人便走到这一片军帐的中间位置。
此处有一个山匪,离她们只几步之遥,幸而此人正抱着长枪坐在石头上,双目闭着,虽是面朝她们的方向,却隐约能听到轻微的鼾声。
展燕向芍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马儿也乖的紧,并不发出半点声响,就这样从那人的面前一步一停的走了过去。
待刚刚过了那人,展燕和芍药才松了一口气,不想却又在草中听到响尾蝮甩尾的声音。
展燕眉头一皱,心中纳闷儿,此处怎会有如此多的毒蛇出没?
不过未等她细思,便感到手上缰绳遭到巨力拉扯,循着缰绳一看,便看到惊慌失措的小马“墨点儿”在不安分地踏着马蹄,大概是因为曾被响尾蝮咬过的缘故吧!
这马儿一声嘶鸣,四蹄腾跃,着急逃走,展燕费了好一把力气,才勉强拉住。
展燕刚刚控住马,下意识地回头便去看那值守的山匪,只见那山匪听到动静,果然已经醒转。
展燕这一看,正与山匪四目相对。
见此情形,展燕来不及多想,甩手一镖便插进山匪胸膛,可还是被他发出“啊呀”一声惨叫。
众山匪听到马鸣,本就对这方向有所留心,此刻见到一名黑衣女子抬手伤了自家兄弟,又岂肯轻饶?
转眼之间,山匪们便各持兵刃,呼啦啦围将上来。
展燕见状,更不敢有丝毫迟疑,当下将背负的文书解下,递给芍药,道:“芍药妹妹,你只管骑着墨点儿,沿路前行,我稍后便追上去。”
说罢,将缰绳递给芍药,喊了声“驾”,一拍马尾,墨点儿应声向前奔跑,留下骑着黑子的展燕断后。
山匪虽训练欠佳,但人多势众,展燕自然不敢怠慢,只想拖延一阵,等芍药冲出河谷,便借黑子千里疾驰之力,从山匪之中冲杀出一条路来。
因提前得知路面并不太平,而展燕自己腿伤未愈,不宜步战,故临行之前,除随身携带弯刀燕子镖,还特地将一根长长的牛皮软鞭别在后腰。
此刻,眼见山匪一拥而上,展燕便抽出软鞭,当空打了一个鞭花,准备迎敌。
展燕本是草原女子,虽未曾修习过鞭法,但常常在马背上以长鞭驱赶牛羊,准头力道不差毫分。
此刻,她便把山匪们当做了牛羊,长鞭上下翻飞,风声呼啸,将一人一马笼的密不透风,胆敢贸然接近者,无不被打的皮开肉绽、浑身血痕。
兴许是见展燕不好惹,竟有人盯上了正在逃跑的芍药,跃跃欲试。
展燕目光锐利,打斗时余光一直盯着芍药的方向,见有人欲去阻拦芍药,当即拍马上前,长鞭一抖,自那人脖颈处转了几圈,再用力一拉,便将那人拽倒。
黑子踏足奔驰之间,已将那人拖出数丈之远。
山匪们见展燕左冲右突,凶悍异常,单人独骑将营寨搅闹的一团糟。
见状,山匪们再也不顾一心奔逃的芍药,而专心对付展燕,仗着人多势众,将展燕围在中心,使黑子不能任意驰骋。
可惜他们虽围住展燕,却迫于长鞭的威慑,无人敢于近身。
展燕远望芍药,见她已出谷口,便一边周旋,一边思量脱身之计。
当此僵持之时,山匪中却走出一人只见他背负双钩,脸上挂着一个铁面具,分明是石头后被吓得战战兢兢地男子宋千儿。
可是,此人一出,众山匪竟山呼“首领”,并让开一条道路,拍马屁道:“双钩将王化及首领武功高强,必将此女手到擒来。”
展燕心中略一思量,只巴不得此人前来挑战,自己也好擒贼擒王,借故脱身。
只可惜这个王化及是宋千儿扮演的冒牌货,又岂敢以身犯险?见众人闪开道路,急忙大喊一声:“把她围住,区区女流也要首领动手,我要你们这帮饭桶做甚。”
众山匪见首领发怒,更加拼命,展燕长鞭虽准,但对方毕竟人多势众,难免左支右绌;欲突出重围,可山匪组成的人墙密不透风,纵使如黑子这般的良驹,也显得无能为力。
自己轻功虽好,可腿上有伤,如何施展得开?
当此情景,展燕只叹自己思虑不周、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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