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愿意分享啦!”

  二人告辞离开后。

  兰公子独自坐了良久,才低调更衣,罩了幂篱,从后门离开,长街独行,进了一家脂粉铺子,再出来时,又换了一身衣服,朴素干净,没有任何配饰,脸上上妆的东西也全部都洗掉了,并没有任何难看疤痕,反倒线条流畅,天生笑唇,眉眼如画,灿灿星眸,清润如玉,比倚兰庭的兰公子似乎更好看了,雅贵少了很多,清新多了几分,看起来人都显小了。

  他穿过长街,越过某个不起眼的巷子,越走,离繁华街道越远,越走,周边屋舍更朴素,到得一个拐角,他寻挑担老伯买了些菜,一直走到巷子末尾,推开一扇斑驳木门,走进一个不大的院子,到厨房净手做饭。

  没多久,院子的门再次打开,进来了一个男人,男人身材颀长健壮,剑眉星目,很是俊朗,但他似乎平时不爱笑,眼神过于锋利,唇角甚至因为尝尝紧抿,绷出浅浅纹路。

  再不爱笑的人,进到厨房,看到水汽氤氲中的爱人,都难掩愉悦,眼神都暖了,还克制不住的过去抱住人,拉到怀里亲。

  “别……我手上有面粉……”兰公子推不开人,干脆把面粉擦到男人身上,享受这个吻。

  “不是说过等我,不许自己辛苦做这些……嗯?”男人气息灼热,和他的眼神一样,但拥着爱人的手却很温柔,护着对方肩腰,不让他被撞倒。

  “你雕木头那么辛苦,我舍不得。”

  “那你有没有想过,我更舍不得你?”男人把兰公子抱到干净柜子边,让他坐好,自己洗了手,挽起袖子,过去揉那一团面,“等着。”

  兰公子果真就等着,托着下巴看,等着男人做出美味饭菜,一起上桌吃。

  再一起洗澡,一起上床……

  夜色缱绻,浓情蜜意,鱼水之欢,人间至乐。

  “……我有熟客下了个急单,明日脂粉铺子很忙,可能会很晚,”兰公子喘息未停,气息如兰,“我便想,干脆不回来,宿在铺子里,这个单子过后正好能空些,我后天一早回来,好好陪着你,好不好?”

  男人低低笑了。

  兰公子:“你笑什么?”

  “巧了,我的木雕坊也有个大件要补,”男人修长手指抚过爱人的脸,“夜色不可辜负……宝宝,再来一回,嗯? ”

  浅沙帘动,一室旖旎。

  夤夜,万籁俱静。

  兰公子悄无声息下床,去外面看了看,一炷香后回来,倒了碗温水在床边小几,重新掀被,窝到床上男人怀里。

  凌晨,床上男人悄无声息下床,摸到小几上的水,眸色温柔的看了眼熟睡的兰公子,把水喝掉,去外面看了看,一炷香后回来,重新上床,将兰公子抱到怀里,紧紧为他盖好被子,一丝风都不露。

  第二天早上,兰公子在床边发现了礼物,是前次上街,他看中却没有买的兔子灯。

  “谢谢!”他毫不吝啬自己愉悦的吻。

  男人也很受用:“以后每年中秋,我都给你买。”

  新的一天开启,小两口再怎么不舍,也得分别,分享了一个离别吻后,各自去工作。

  兰公子走到脂粉铺子,重新变装,回到倚兰庭,又是优雅疏淡的兰公子,市井上都是他的传说,却没人知道,他每天都要做什么。

  而他的男人,去了木雕作坊,变装出来后,戴上面具,到了银钩册。

  “尊主你怎么才来!快来批今天的活儿,这个单子接不接!”大掌事忙的焦头烂额,看到他差点哭了。

  男人,也就是此处首领蒲泽,拿起他烦恼的那张单子看了一眼,话音凉薄冷淡:“我们银钩册,没有接不下的单子。”

  “可这单想要杀的人是——”

  “告诉顾客,此人的命比较贵,十万两。”

  “啊?”这么贵?

  “黄金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这谁还敢下单?真敢下……也行,富贵险中求,这么多钱,足够兄弟们一起拼个命!

  大掌事又拎出另一张单子:“还有这个,尊主看看——”

  蒲泽看过,面无表情:“去收钱,此人,我亲自去杀。”

  他让大掌事给他打了盆水,开始亲自磨刀。

  所以他的刀雕的,不是木头,而是人命!

  黄昏前,蒲泽行于船上,来到江滨。

  “尊主可真难见,”蕲州侯齐束早已在此等候,“若非本侯走的是你银钩册的路子,都要误会何时得罪了你,才让你一直避而不见。”

  蒲泽抱臂,长刀背在背上,眉目凛冽,如同出鞘的剑:“何事?”

  齐束:“今夜逍遥宴开,尊主应该会去?”

  蒲泽微颌首。

  “是这样,凉州侯冯留英与我有些龃龉,盯上了我一个手下,想在今夜除掉,”齐束眯眼,“若我护不住,岂非很没面子?”

  蒲泽:“护卫,你可以去镖局请。”

  齐束摇头:“非也,我寻尊主,是想请银钩册,帮我杀掉他的一个人。”

  “谁?”

  “他的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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