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。
好不容易挨到出口。
胖子顾不上满身的土，一屁股坐在地上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
胡八一也累得不轻，靠在一旁的石壁上休息。
而楚天不经意间看向凝香。
却见她正痴痴地望着远方，眼中满是激动和渴望。
“凝香姑娘，你怎么了？”
凝香这才回过神来，脸上露出一丝羞涩的笑容：“没，没什么。”
“只是……只是快要看到外面的世界了，心里有些激动。”
楚天、胡八一、胖子三人对视一眼，然后全都低下头去。
似乎都不愿打破凝香的美好……幻想……
或许。
凝香姑娘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，还以为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。
不然，不会像现在这样，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和渴望。
也或许。
凝香姑娘其实知道自己死了，但心里还是有一种深深的执念。
想出去！
想好好活着！！
想重新改变自己的人生！！！
……
越接近出口，光线便越明亮。
楚天也越发留意起凝香的变化。
起初。
他只觉得凝香的脚步似乎轻快了些，飘荡的幅度也大了。
像是一只即将触碰到心爱玩具的孩子。
可渐渐的。
他发现凝香的身体似乎变得有些……透明？
一开始，他只当是光线变化造成的错觉。
可随着距离出口越来越近，凝香的轮廓开始变得模糊。
连原本白皙的肌肤也逐渐显露出一种病态的透明感。
隐约还能看到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。
“凝香姑娘，你……”
楚天终于忍不住开口。
却见凝香对他嫣然一笑，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异样。
“公子，怎么了？是不是我脸上沾了什么脏东西？”
“没……没有，就是……”
楚天还想再说，却被胡八一一把拉住。
“天哥，别说了。”胡八一冲他摇了摇头，压低了声音说道，“你没发现吗？这丫头怕是撑不了多久了。”
楚天一愣。
难道……凝香就要魂飞魄散了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