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的,这么蠢!”
在意识到声音的主人时,她忽然愣住了。
“你?!”
封澄只觉得脑子直嗡嗡,她豁然站起来,一步撞开海洛斯,提步向外面大步跑去。
天征四年,她眼睛一闭,竟然是直接死到了二十年前的古安!
春寒料峭,耳边的风刺得她有些面痛,封澄却顾不得其他,心中只想着一件事。
死了近百人的古安之乱,是记在师尊的游记上的。
这意味着什么?
赵负雪在这里。
“老天,”封澄大脑一片空白,“二十年前的师尊,还活着!”
活着,当然活着,而且是毫发无损地、无比康健地活着!
海洛斯一行目瞪口呆地看着封澄站起来就跑了,半晌才反应过来,大怒道:“去追人啊!这傻子疯了!”
众人愣愣,马上哎哎大叫着,七手八脚地追过去了。
一路疾行,封澄捏着轻功,鼻尖轻轻耸动,低头,循着空气中的腥臭魔气。环顾四周,最后的落在了一处荒芜的村落前。
一落地,封澄便被地上的残尸数惊了惊。
此地魔物的数量想必是十分骇人的,这从打碎的魔物残肢的数量便可窥得一二,封澄蹲下身,皱着眉翻看地上的尸块,心中隐隐约约有些疑惑。
能杀百人的古安之乱,即便是师尊也在风土志中记了一句凶险,绝不是这么几个随手可扬的小喽啰。
封澄不死心,她站起身来,打算去村落里面寻得一二,前脚刚踏进村口界碑,耳边便骤然响过几声嗡鸣,紧接着,她眼前一花,脖颈上不知何时,已贴了一把冰凉雪白的长剑。
一男子冷声道:“大阵已起,休要擅闯。”
说话的男声相当清越,如清风过松竹,声音中却带着浓浓的冷意,封澄闻声,却骤然一抖。
持剑少年身着不染纤尘的潇洒白衣,手持雪色长剑,身量虽高,身形却有些单薄,骨骼间还带着少年人的瘦削,仿佛一把压得极薄的刃一般。而脸却像是天底下最妙的丹青师的杰作,一双冷冷凤眼,看着人时三分端然,七分冷淡,风华正茂,仿佛朗月似的,俊极美极。
已有了后世那番绝色的雏形。
没有连绵不尽的病色,没有死水一般的寂寥。
是师尊,少年时的师尊。
她的眼睛死死锁在那人分外冰冷的脸上。
良久,她怔怔道:
“……赵负雪。”
赵负雪持剑,蓦地停住了,他看着,缓缓地挑起了一边的眉毛。
“正是在下,从前见过?”
封澄垂眸,掩住刹那的暗色,随即抬起头来,眼中重又是深不见底的笑意,她的手往剑锋上一抚,随即冲他眨了眨眼。
赵负雪还未来得及看明白这个意味深长的笑意,眼前却蓦地一花,紧接着,一道凛冽剑风便直直冲向了他的面门,他陡地一惊,提剑格挡,退出几步后,又惊又奇地抬起头。
惊,是惊这女子身法诡谲,灵力强横,即便枯枝仍可作剑。
奇,却是奇她剑术门路。
眼前女子慢条斯理地挽了个剑花,赵负雪越是脸色凝重。
“你的剑,师从何处?”
方才过招,一招一式,皆为他惯常剑法,甚至还比他更为精妙些。
赵负雪皱眉,飞快地思索起来——他从前认得这样一个人吗?
谁料封澄抬起眼睛来,定定地看着他,却郑重道:“动手有因,实在证明——赵公子,我是你将来的徒儿。”
少年的脸一点一点地,肉眼可见地愣住了。
“我的剑,学的是无咎。”
赵负雪瞄了瞄她将自己震出三尺的枯枝,看起来十分震惊。
“无咎?”
他指了指自己,又指了指封澄。
“那是什么?”
封澄傻了眼。
当年入京读书,拜的是当世第一天机师,人称负雪先生的大修士,赵负雪。
也就是眼前这位脸色很黑的少年。
负雪先生少年成名,百家皆通,年纪轻轻便负“见素”长剑,行走江湖,镇恶除魔。一手神鬼莫测的剑法“无咎”,更是斩过数万魔族,可谓是话本子里的英雄人物,俗世中的天纵奇才。
怎么,传闻有误,二十年前的赵负雪,竟然还没折腾出“无咎”来吗!!
眼看着少年又重新戒备了起来,封澄颇有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尴尬感,她挠了挠头。
不久之后的天征四年冬,赵负雪折剑。
封澄只在长者语焉不详的低语中拼凑过此事的全貌,赵负雪逢生死大劫,力竭惨胜,重伤两年,心魔入体,几乎被毁得不成.人形。
于是封澄拜入赵负雪门下时,他已闭门不出,病骨支离。鲜少几次露面,也都是出于教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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