歪掉的军帽,指着穆颖大着嗓门嚷嚷道:“大家快来看看啊,这位可是文工团的台柱子穆颖同志!她好端端的文工团主角不当,非要给别人当第三者!后面的敲锣打鼓的同志们别停啊,让她给咱们表演一出,第三者是怎么勾搭别人的男人的!”
在她嚷嚷下,不少刚下车的同志兴致勃勃地围了上来。抓小三自古以来都是很吸引人的。
鲜少有人能指着鼻子骂穆颖,尤秀不光骂,还骂的中气十足,拉帮结派。
“我没有当第三者,我就是我就是想说两句话。”
一圈一圈围着人,穆颖急得满面羞红,恨不得钻个地缝。可遇到有认得她的,都会在人群里偷偷说一句,她的确喜欢顾团长!
尤秀叉着腰像一堵矮墙,挡着穆颖要跑走的路线,鼻子气得直哼哼。
香栀什么话都跟她说,她早就掌握第一手情报了!
尤秀与不会吵架的文盲香栀不一样,她女校高二生,差一点上大学。因为成分问题下乡犄角旮旯。当年叉腰挡住过红袖章小分队力挽狂澜,孤身下农村除了怕吃不好以外别的什么都不带怕的。
穆颖在她眼里就是主动爬上指甲盖的小蚂蚁,想下三路下三路,穆颖骂不出口。想引经据典就引经据典,穆颖文化没她高。简单说来就是随便怎么拿捏,易如反掌。
更何况她自诩香栀娘家人,站在道德制高点,滔滔不绝地把穆颖骂得捂着脸哭道:“这里容不下我,我知道我回去就打报告调职。无论去哪里,我再也不在这里受侮辱了!”
听到这样的话,尤秀微微让开身体:“你最好说到做到,有点骨气,别让大家继续看不起你!”
穆颖最怕被人看不起,闹了这一出都想去上吊。走,那必须走定了。
“呜呜,你们都让开!我要走!”
她扭头往人群外面跑,到底还是有善良群众跟了上去,怕她想不开做傻事。
尤秀杀完穆颖,转头瞪着顾闻山。
顾闻山已经想到她的身份,咽了咽吐沫,绽开和气的笑容:“尤秀同志,早闻大名,你好啊。”
尤秀这时又换了种腔调,阴阳怪气地说:“好有魅力的顾团长,女同志为你流眼泪,高兴吗?”
顾闻山现在算是知道香栀的阴阳怪气从哪里而来了。
他看着周围还有围观群众,哭笑不得地说:“不是你想的那样,我们上一边说去?”
尤秀唇角明明咧开,可眼尾还是吊梢着,虽然在笑,明眼人一见就知道这是在阴阳人呢:“不是我想的那样,那是你想的呀?”
不管主动还是被动,香栀要是知道肯定难受,这种事情必须严肃处理。
顾闻山头一次在面对香栀以外的女同志感到紧张:“倒也不是。”
石志兵在远处点完名,闻讯赶来,先把围观的人都撵走,伸出手客气地说:“你好同志,我叫石志兵,是这里第一团的团政委。”
尤秀也伸出手,皮笑肉不笑地说:“你好石政委,我叫尤秀,是香栀同志的第一娘家人。”
顾闻山大手捂着脸,觉得麻烦大了。
石志兵打着圆场说:“刚才真的是误会,老顾之前单身,那位女同志追求过一段时间,他真跟人家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“哟,最佳拍挡啊。工作生活一把抓,他放炮你掩护啊。”
石志兵忙说:“不是不是,哎哟,我怎么越解释越不清楚。”
顾闻山把他往后扒拉,低声说:“你少说两句。”
尤秀眯着眼看着他俩一举一动,顾闻山走过来跟她说:“尤秀同志,我已经叫战士去喊香栀过来了,我还有急事”
“不许走。等她来再走!”
尤秀想得多,她已经把人都得罪了。等到香栀过来,她顺坡下驴装着听香栀的话给他们道个歉,这样好人是香栀的,坏人她来背,该说的话反正都说了,一点都不亏。
顾闻山想了想,配合地说:“行,来了再走。”
这一看就是护着香栀,在这里生怕香栀被委屈了,嘎嘎乱杀呢。
刚刚一群人在这边聚集,在办公楼开会下来的周先生看到了。
他去烟霞村遇到过这位尤秀同志,是一名优秀的青年知青,更是香栀的闺蜜好友。他觉得自己能说上话,就慢悠悠地送上门了。
周先生抱着茶缸和蔼可亲地说:“小同志啊,穆颖这孩子我认得她父母,有些时候的确钻了牛角尖——”
“是你呀,香栀的领导?原来认得穆颖,
你们一伙儿的?”
尤秀看到老首长,难得客气地说:“我记得您亲自到香栀待过的知青点考察过工作,不知道小辫子抓到了吗?香栀留在这里会不会让您感到很遗憾?”
她可太知道香栀考试时的焦虑了,因为压力太大,还跟她哭过一场。还听说有竞争对手穿小鞋,跟某领导联合在一起要把香栀撵出部队。
尤秀那时候就恨自己不在香栀边上,今天憋着气过来,又撞见穆颖,简直要爆炸了。
这么单纯漂亮的小傻玩意儿,无父无母无依无靠,欺负她的人都丧尽天良!
周先生:“事情跟你想的不一样。那个咳咳,小顾,你来接待一下。”
老首长被怼,顾闻山在边上憋着笑,转头对上尤秀的视线,忙把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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