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城破,她则死。”
晁易也听闻了在外的传言,清君侧,立新王,可笑至极,这天下就只能是他的,想抢除非他先死,晁易又跌坐回龙椅上,发丝掩面,似哭似笑,一阵又一阵整个人显得有些疯癫。
晁易的臣子,面面相觑,眼神四下交汇,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,何况事关生死。
晁易的模样像是真疯了,平日里稳重的帝王,掩面啼哭又转而放声大笑,画面着实诡异。
晁易被下了蛊,他却不自知。
朝思暮从不信任何人,临走前怕晁易生事端便下了蛊,晁易若敢伤晁怜一分一毫便会遭蛊虫蚕食五脏肺腑乃至心智,暴毙而亡。
这蛊中下的那刻便已血肉为生,没发作的时候就对神智有影响,晁易方才对晁怜动手更是令蛊虫活跃,不过半晌便是一副神志不清的疯癫模样。
晁怜被捆在木桩上,一路被人抬到了宫墙最边缘,箭羽还在空中密布,悉悉索索的仿若一场下不完的暴雨,嘶吼着将一切吞噬。
林默仍是一席黑衣,干脆利落,手持长剑将敌人的头颅砍下,墨色的眼底许是带着几分兴奋,抬眸的一瞬,猛地一怔,抬手将箭羽挥停。
宫墙上守着的侍卫,瞧见这招真有效果,松了口气,壮着胆子朝晁怜身旁靠近了些,大声传话道:“若城破,则人死。”
晁怜被身旁人的喊话声震的耳朵疼,不禁蹙眉,她这位兄长又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副令人唾弃的磨样。思绪间撞上林默担忧的目光。
林默持剑的手一顿,沉默不过一瞬便恢复如常,很厉朝面前的人砍去,脸颊上溅着的血珠一直朝下淌,她却不觉得恶心,心底压着的石头也被一块一块搬开,这些小人本就该死,若父亲还活着就好了。
虽没人再向上放箭,却依旧抵不住宫门被撞的吱呀作响,好似下秒便会被撞破般。
沉重的撞门声似一把又一把锋利的匕首,凌迟着在场的每个人。
方才传话的那人,脑袋一转,抬头望着在闭目养神的晁怜,心底慌的厉害,额头直冒冷汗,好似也发现了这点,僵持下去也不会有好结果,城门一破,不管这人会不会死,他们都只剩死路一条。
想通这一点,那人不由得瘫坐在原地,双腿抖个不停,他还没活够,还不想死。
晁怜睁开了眼,余光落在瘫坐在地的那人身上,半响后才微声道:“我记得你,你妹妹可还好。”
那人猛地抬起头,表情带着些许怔愣,眸光一瞬又暗淡了下去,垂着脑袋,喃喃道:“死了”
晁怜像是早就猜到一般并不意外,轻微点头,半晌没再说话,思索着些什么。
这人是晁易身边的小太监,她曾今有过几面之缘。
小太监身世很是可怜,父母双亡,家中剩下一个患了顽疾的妹妹,为了口吃的,入宫当了太监,日子过的很是不好,没钱打点关系,平日里没少被人欺负。
先前被打的鼻青脸肿来太医院求药,她刚巧撞见,那小太监哆哆嗦嗦从打着补丁的衣服里掏出几两碎银,求的却不是伤药,而是治肺疾的,她便问了几句,不忍心便让人偷偷去送过几次药。
不知这些年又怎么混到现在这个位置,约莫也是吃尽了苦楚,如今也是造化弄人,活下去的念想也没了。
那人猛的捶了下腿,自怨自艾的闷了一声,随及从靴子中掏出把小巧的匕首,起身塞在了晁怜的手里,嗓音依旧哽咽。
“殿下的恩情,小的没齿难忘”
那太监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,没等有人反应过来便从宫墙上一跃而下,咚的一声落地,摔断了脖子,一瞬便没了气。
剩下的人皆面面相觑,早就没了斗志,手里的剑掉在了地上。
局势扭转的很快,成王败寇,他们本就生的轻贱,活着也没个念想,倒不如死的干脆些。
没了人在抵抗,林默很轻易便将宫门破开,率领一众铁骑势必要将这前路踏平。
林默一路奔至宫墙,迅速来到晁怜身侧,目光落在那人比初见时还要惨白的脸色,心口很是沉闷,她该早点到的,她没想到晁易会如此丧心病狂,竟对自己的至亲都下的去狠手。
晁怜的伤口撕裂,还在一点一点朝外渗血,腰间的衣衫被染红了大半,晁怜硬是撑到了现在,她想亲眼看着一切。
晁怜被林默抱在怀中,脑袋枕着林默的肩膀,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,她还不能倒下
林默察觉到怀中人的不安,心底很是酸涩,轻声道:“殿下您放心,她不在这。”
边疆离瞿朝很是遥远,绕是最快的马,不眠不休的赶路,最快也需几日,朝思暮是来不及的。
话音刚落,宫门外便出现一抹血色的身影,衣衫被路上的树枝给划破竟显得有几分狼狈。
朝思暮就站在宫门,抬首便瞧见在林默怀中躺着的晁怜以及两人亲昵的姿态,一时竟说不出话来,空旷的心口却像是被刀割般钝痛。
第58章 远赴千里至城门,朝思暮一席血衣立于马上,抬首却只瞧见……
远赴千里至城门,朝思暮一席血衣立于马上,抬首却只瞧见被旁人抱在怀中的晁怜,一瞬像是被利剑穿透心口,瞬身冷的像是刚从冰窟中爬上来,半晌都不曾出声,直至身下的枣马,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,沉沉摔在地上,打破这种死寂。
晁怜也被这动静给吸引,余光往城外一瞥,入目的景象,不由得让她心中一紧,下意识拽住林然的衣袖,撇过头将整张脸埋在林然的心口,耳边猛地响起一片嗡鸣,思绪却是飞快。
林然一瞬僵住
深夜慢读:csw888.com 丝袜小说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