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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你就在这待着,不要乱跑,我去给你找药。”

  林默的眸底满是忧心,她既然都把人给带上了,不差这点功夫,不过是找个药,大不了受点冻,若能换条人命也是值了。

  地上都盖着积雪,林默要找药就只能先将积雪给扒开,一点一点的找。

  晁怜身上的血腥味太重,林默怕会吸引来野兽,不敢走的太远,先从树洞的附近找了起来。

  树洞的口没遮挡,晁怜费力的撑起眼皮,眸光很是幽深。

  望着穿着一袭单衣,半跪在雪地中的人,眼眶有些酸涩。

  追兵在傍晚时分也寻到了木屋,谨慎的探查了一番,瞧见屋中的炭火刚熄,应当是有人居住的。

  搜寻一番过后,发觉少了不少东西,推测人是跑了。

  士兵被逼的也紧,整日提着颗心,生怕再寻不到消息,回去就被盛怒的那位给斩了。

  晁易也不知是出了什么毛病,几日以来都对朝思暮唯命是从,连带着士兵也跟着易了主,任那妖人来差遣。

  至于不服的人,下场皆是惨烈,大家也都不敢再吭声。

  第44章 地冻天寒,晁怜依偎在树洞的一角,身上裹着狼裘……

  地冻天寒,晁怜依偎在树洞的一角,身上裹着狼裘,眼底有些许动容,挣扎一番,终究是暗了下去。

  一整坐山都被积雪覆盖,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。

  许是这几日的温度太低,绕是平日里耐活的药草都被冻死了。

  林默从树洞往前一直找,原先白皙骨感的手也在不停扒雪的过程中被冻的又红又肿,寻遍了附近的地皮,一无所获,神情不免低落。

  她若是再细心一点就好了,不至于像眼下这般无措,林默很是懊恼,回首看了眼在发抖的晁怜,叹了口气,随即走了回去,神情愧疚。

  “这处寻不到草药,你若是疼的厉害,我便等天再晚些回木屋将药草取回来,你忍一下…可好?”

  林默的父亲是武将,家中又无男丁,无奈被逼着自幼习武,身形比寻常女子高出不少又长年在这深山中生活,身上也有些肌肉,不似男儿般健硕但很有安全感,一脸愧疚的模样倒是违和。

  晁怜一动身便会牵动伤口,艰涩的抬起一只手扯住了林默的衣角,摇了摇头。

  “别…回去,我…一会就好了……”

  略显沙哑的嗓音令人一怔,林默闻言很是诧异,半响都没能回过神来,原来这人不是个傻子。

  晁怜见人不说话,一直没敢将手收回来,生怕人冲动,真的会跑回去。

  按时间来推算,朝思暮大抵已经寻到木屋了,现在回去就是自投罗网。

  这些人虽不是来抓林默的,但她跟林默连在一起,若是林默被抓,冰天雪地的环境,她也逃不掉,说不定人刚走她就被野兽给吃了。

  晁怜的顾虑很深,自是不敢冒险,一双雾眸望着林默,眸底确是一片清明。

  缓了好一会,林默终于从震惊中回神,结结巴巴道:“你…你…你不是痴儿?”

  晁怜被说是痴儿,不禁皱眉,反道:“谁说我是痴儿?”

  突然被这么一问,林默摸了摸后脑勺,停顿了一下道:“先前见你不说话,问你话也不回答,我就以为你是烧傻了来着,不好意思……”

  道歉声一点一点小了下去,淹没在漫天大雪之中,晁怜并不在意被说是痴儿,更难听的话,她也不是没听过。

  晁怜见又下雪了,稍微使力将人拽回了树洞,垂下眼睫,轻声解释道:“我本是一穷苦女子,家境贫寒,父亲是赌鬼,欠了债便想将我卖进窑子来换钱,我不愿便逃到这山中。”

  “一时着急便没看清路,摔进了陷阱,若不是您将我捡回去,我大抵早就被冻死了。”

  晁怜生的精致,光是那一双楚楚可怜的泪眸便让人心生不忍,林默又是个直性子,不会想些弯弯绕绕的,不做思考便信了,不由得心疼。

  “那…姑娘可有姓名?在下林默是这山中的猎户,若姑娘愿意,可以跟着在下。”

  晁怜闻言也不说话,轻轻点了点头。

  林默在这山中待久了,一个人也无聊,开春有了粮,她养一个人也不成问题,眼下就愁这不知是从哪来的追兵。

  她在这山中躲了有几年,根本没下过山,旁人也不知她是谁,追兵又是怎么发现的这。

  林默的神情很是凝重,思绪跟着混乱。

  林家被抄,父亲拼死送她逃了出来,花重金定的面皮,寻了个亡命徒来顶替她,整件事做的滴水不漏,眼下又怎会出这档子事,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。

  洞口没遮挡,寒风刮过,冰寒席卷着晁怜,咳嗽了几声才将林默唤回神。

  林默见这处简陋,不比她的木屋,晁怜又是个病人,拉开了衣角,快步走到洞外将被扒开的积雪给填平,扯了些树丛堵住漏风的洞口。

  “我被仇家追杀,不得不在这处躲一阵,委屈姑娘了。”

  低落的语调让人怪罪不起来,更何况是将人引来的晁怜。

  晁怜唇角扬起一抹弧度,微声道:“谢谢你……”

  洞外的冰冷在晁怜的一笑之下也有了暖意,林默有些无措的握住了衣角,点了点头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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