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为他今日在官场上提供助力,而给一个不高不低的名字,能够更好地拿捏住他的命脉,让孙少州明白,他能够依靠的只有皇权。
而皇帝,大概是准备将孙少州磨砺成一把针对自己的刀。
但这些阴私谢缨都不曾对姜夕说出口,只是半开着玩笑道:“兴许是因为孙先生貌美,要知道能担待得起探花名声的,可非得是俊俏男子不可。”
姜夕眯了眯眼,她怀疑谢缨在耍自己,但没有证据。
殿试结束之后,姜夕总算可以回湘水宫,却在转身之际,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谢缨的声音。
“被压入天牢的那两个叛贼,你想见一见么?”
姜夕的脚步没有停止,“不用了。”
谢缨似乎传来了一声轻笑,“那他可活不过今夜了,刺杀皇帝可是死罪。”
死罪吗?
那就去死吧。姜夕的内心毫无波动,也许是从前的记忆太过久远,到最后,也没能肯定这个徐文洲,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,但想来,大概是不可能的吧。
徐文洲……只是个带些怯弱的普通人,怎么可能有胆子做出刺杀这种事呢?
……
孙少州虽然只得了一个探花,但似乎颇得皇帝的赏识,很快就被安排到了翰林院,又没过多久,便被提拔到了皇帝身边。皇帝似乎很钟情于他脑袋里的稀奇想法,竟然一时之间荒废了朝野。
这些事还是姜夕从姜若口中得知的。
当听见姜若在湘水宫中大骂孙少州是个只会阿谀奉承的小人,迷得圣上荒废了朝野时,姜夕罕见地拿起镜子照了照,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,确定一切正常。
姜若不是巴不得炀帝昏庸无道吗,怎么这时候还怒其不争起来。
又或者是因为,孙少州太过得宠,让姜若有了危机感。
但姜夕并不觉得孙少州能够代替姜若的位置,毕竟无论如何他都是外姓人,除非……他成了驸马。
这个念头只是在姜夕的脑海中一闪而过,但她万万没有想到,一语成谶。
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早晨,孙少州踏入了湘水宫,这回,走的是大门。
许是由于上次孙少州出现在湘水宫太过古怪,这一回也让姜夕觉得事有蹊跷,难得地去看了一个热闹。
姜夕一路上畅通无阻,当她赶到姜若的宫殿的时候,孙少州似乎正与姜若烹花煮茶。
“陛下似乎有意撮合我们二人,不知公主意下如何?”
“我不同意。”
姜若正欲张口,忽然听见姜夕的声音,她下意识地仰头看了看青天,还以为自己白日见了鬼,姜夕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
姜夕鲜少那么大声说过话,就连一旁候着的宫女都惊讶地抬眼,就像在看会说话的哑巴。
孙少州自然也听见了声音,转身看清来人的时候,也皱起了眉头,“你是那日的那个宫女。”
姜若狐疑的打量二人:“你们认识?”
姜夕甚至是一路小跑到姜若的身边,这让姜若更加摸不着头脑,她是第一次瞧见姜夕焦急的模样。
姜夕俯身在她的耳旁,将那日遇见孙少州的事告知。
那日孙少州的出现充满着古怪和蹊跷,说不定就是冲着姜若来的,若姜若真的与他成亲,岂不是羊入虎口。
而姜若也想明白了这一点,再看向孙少州的眼神中更是带一丝不易察觉的薄凉。
偏偏孙少州还没有任何自觉,向着姜若就告起来,“大公主府中的宫女还真是好大的气性……”
“她是我六妹……”姜若打断他,“她是我自幼相伴的六妹,有些话,本公主不爱听,探花就不必再说了。”
孙少州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毫不留情地打断过。自从炀帝对他青睐有加之后,谁人不礼让他三分?
偏偏一次两次……都在这湘水宫碰了壁!
“既然大公主不喜孙某,那在下便告辞了。”
“喜莲,送客。”
姜若没有一丝犹豫,直接将孙少州气了一个红脸。
他咬牙切齿,可近日在官场上的磨炼也让他学到了点东西,起码明面上不能撕破脸。
最终,孙少州只能拂袖而去。
可他还是高估了自己,直到次日去到炀帝的殿中当差的时候,那口气还没有被咽下去。
炀帝显然也发现了他的异样,刚抬起手,孙少州就抢先太监一步,将炀帝扶起身,“爱卿近日可有什么烦恼?你说要留天牢里那人的性命,朕也允了,为何还有烦心事。”
孙少州立马跪地,“是臣之过,让圣上笑话了。”
孙少州的臣服让炀帝十分受用,“既然如此,爱卿不妨直说,让朕也听听。”
这真的是意外之喜,孙少州压抑着自己的欣喜,转而换上担忧的神情,“陛下日夜提防奸人,臣彻夜自责难免,不知如何为陛下分忧,忽而想得一法子,只是……说不定有伤天和。”
“说。”仅仅一字,就体现了炀帝不怒自威的气势。
他忍住抚摸自己胸口的冲动,不知为何,近日心中燥热难耐,时常走神,他怀疑谢缨对自己下了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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