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将军跃跃欲试,看到所有大臣都盯着他,完全摸不着头脑。
五斗幸灾乐祸。
“夏岚风,你看看,还以为自己衣服穿反了呢。我猜啊,那些大臣想的是,凭什么我们跪了,你就只需要抱抱拳,哈哈哈……”
愣愣瞥了脸色煞白的宁良骏一眼,夏岚风没多做理会,吩咐道:“吴将军来得正好,京城贼子作乱,骚扰百姓,吴将军大人前去,将所有作乱之人,尽数拿下。”
“是,国师大人。”
吴将军低头领命,抬头奇怪看向宁良骏,脸白如鬼,不会是吓的吧。
真没胆,幸好没提前来。
按理说,能站在这里,应该是最后胜利者,怎么感觉良王很不安呢?
吴将军想不明白,在文武百官注视下,只好先行带兵去抓人。
宁良骏脚步沉重,见吴将军远去,仿佛魂也跟着去了,一步一步挪到夏岚风面前,俯身道:“国师……”
他想问,如何处置他。
可是开口之后,舌头有千斤重。
只见嘴唇蠕动,不闻任何声音。
殊不知,他这番表现,更加坐实“国师与皇帝同尊”。
臣子们互相看了一眼,不在意转移视线,心底掀起滔天骇浪,真的真的,都是真的,怪不得他们。
宁良骏惨兮兮样子,引得五斗感叹怜悯频发,最终死死捂住眼睛,以背相对。
只要它不看,它就不知道。
定不能怪它。
偷偷岔开五指,瞄一眼,还是要死不活。
好惨一男的——
好惨的天子……
喔喔喔……
实名制幸灾乐祸。
夏岚风转身,背对宁良骏,接着下令:“二十一日之后,新皇登基大典,诸位务必办理妥当。登基大典一切从简,师兄新丧,新皇不可不孝,诸位,懂本国师意思吗?”
眼眸转动,不怒自威。
都是千年王八成精,在场之人,如何能不懂夏岚风的意思。
仪式感一个不能少,其他方面简单办。
省下的钱,国师有大用。
百官有人内心吐槽:“新皇登基大典和新皇孝不孝,可没有关系,不过是国师打压新皇手段,看良王样子,以后千万不能得罪国师。”
良王自己奈何不了国师,还指望他们名不正言不顺。
反正,这锅他们不背,又不是他们下旨“与朕同尊”。
夏岚风不在乎他,宁良骏垂手而立,低着头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百官来来回回扫了好几下,始终没见他任何动作,即使有心之士,欲从夏岚风手里夺权之人,也慢慢冷了心。
心里说服自己,不是他们不守臣子本分,是新皇不需要。
百官行礼退去,皇宫内,弥漫浓重血腥味,见没有危险,四处躲藏的宫女太监,小心翼翼从各个角落爬出来,纷纷捂嘴呕吐。
“呕——”
吐完,对着夏岚风宫殿行了一礼,加入清理队伍。
宁良骏站在夏岚风身后,一双眼睛,愣愣看向夏岚风,视线飘到腰间豁口长剑,仿佛有一只手,紧紧箍住他的胳膊。
抬不起来,放不下来。
滑稽与胸齐平。
脸色惨白,天人交战。
“夏岚风,他想杀你。”
“哦。”
夏岚风抬脚就走,没有一丝想要对宁良骏说教的想法。
五斗抓了抓头发,想半天想不明白,那个“哦”是什么意思。
宁良骏也是,怎么就那么废。
只要拔一下剑,夏岚风都能高看他一眼。
五斗再次闭上眼睛,嘴里碎碎念。
“看不见,看不见,真的看不见,一点看不见……”
宁良骏不敢动手,甚至脑子里,只敢想一瞬间,下一刻,立马颓丧放弃。
五斗想不通,一个人怎么会变得那么快。
想当初,宁良骏求上清风山,那孤注一掷的勇气,令它佩服不已,夏岚风亦青眼相待,还留他们夫妇在清风山住了许久,方方面面都为他们考虑到。
没想到……
五斗甩甩头,它不该同情聪明的蠢人。
……
二十一天后,晨曦初破,万道金光穿透厚重云层,洒落在巍峨皇宫,与朱红宫门,交相辉映。
京城,撤去老皇帝宾天,禁民间喜乐规的沉闷,再次恢复生机。
往来游人如织,不少人千里迢迢赶来,一是为了应对新皇登基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