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墨川看了看天色朝着石头家走去,脚下的积雪已经没过了膝盖,发出"咯吱咯吱"的声响。这样的天气,本该早些回家里守着火炉才是,但一想到那些乱兵的事,还有那位白将军的传说,他心里就隐隐不安。
竹篓里除了给万叔和李叔的果酒,还有他特意给石头准备的一小坛。自打上回仇玉梅的事之后,他们就没见过了,那日石头十分愧疚说若不是他过来找他帮忙,也不至于搅的他家宅不宁。
他和石头走的近,知道他为人仗义,并未怪罪于他,毕竟仇大叔的恩情他也是记着的,仇家有事又怎能袖手旁观,只是这仇玉梅实在是有些不着调。
想着事儿,转过一个弯,石头家的小木屋出现在视野中。屋顶上的积雪一看便是刚清理过,烟囱里冒着缕缕炊烟。秦陌川推开院门朝里头看了看。
"石头!"他喊了一声。
木门"吱呀"一声开了,石头探出头来。这个精壮的汉子比去年壮实了不少,脸上的神情看着不错,但眼神依旧警惕。
"陌川哥?"石头有些意外,"这么大的雪,你怎么来了?"
"你嫂子新酿的果酒,给你送些。"秦墨川抖了抖身上的雪,走进屋里。
屋里生着火炉,暖烘烘的。石头接过果酒,眼睛亮了起来:"哎呀!快进来快进来,婆娘陌川哥来了,快烧些热水,端些吃食来。”
“嗳,这就来。”
“哎呀呀!是嫂子酿的?这可真是太好了,自打上回你们喜宴上尝过我可是念念不忘,还想着叫我家婆娘去同嫂子请教请教这果子酒怎么酿?省的我隔三差五馋的不行。"
"这有什么,叫弟妹虽是家去,我叫你嫂子一定拿出看家本领来保管教会了。"秦陌川在火炉边坐下,搓了搓冻僵的手。
石头打开封口,深深吸了一口气:"香!"他转身去拿碗,动作有些僵硬。秦墨川注意到,他的右手似乎不太灵便。
"你的手......"秦陌川一脸诧异的瞪着眼看着他欲言又止。
石头倒酒的手顿了顿,苦笑了一下:"前几个月留下的伤,已经大好了,这天冷的时候就不太听使唤。"
两人沉默了一会儿,只有火炉里的木柴发出"噼啪"的声响。
“怎么回事?为何没听到消息呢?”秦陌川心里难过道。
“嗨,咱们这山里讨生活的不就是这样么?保不齐哪一日便要……算了不说了,左右没伤着要害,这日子还能过。”
秦陌川沉默着,石头的身手他是知道的,伤成这样怕是遇着熊了。想到仇叔的死,心里更加沉重。
“哎呀!好了好了陌川哥你难得过来一趟,咱们不说这个了,喝酒喝酒!”
“干!”
"石头,"秦墨川终于开口,"你后来......回过猎户村吗?"
石头的脸色变了。他放下酒碗,眼神变得深邃:"回去过......入夏的时候,唉我想着悄悄回老宅子看一看。"
秦墨川的心提了起来:"怎么样?"
"没了,只剩下一片废墟,"石头的声音有些沙哑,"但是......我觉着有人在那里活动。"
"什么人?"
"那些乱兵。"石头握紧了拳头,"他们没走,还在山里转悠。我偷偷跟了他们一段,发现他们在找什么东西。"
秦墨川感觉后背一阵发凉:"找什么?"
"不知道,"石头摇摇头,"他们带着地图,还有......说不清楚总是神神秘秘的……不敢久待我悄悄回来了,后来再也不敢去了。"他顿了顿。
“我怕把那些祸害再给招到这里来,不就害了大家了。”
秦墨川的心猛地一跳。他越发的怀疑那个传说是真的——而且怕是就是他们在山中发现的那个神秘山洞,若是里面当真藏着前朝留下的宝藏。
那些人只怕不会轻易善罢甘休,秦陌川的眉头紧锁。如果真是这样,那事情就严重了。那些乱兵显然不是普通的流寇,他们是有备而来。
柳如烟轻轻推开房门,看到秦陌川正坐在桌前,手里握着一盏油灯,昏黄的光晕映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。他的眉头紧锁,目光沉沉地盯着桌上摊开的一张羊皮地图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地图边缘,仿佛在思索着什么。
"夫君,你这是?。"柳如烟轻声唤道,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。她走到他身边,将手中的一碗热汤放在桌上,"喝点汤吧,在外冻了一日暖和暖和。"
秦陌川抬起头,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"娘子,没事,你先去睡我一会儿就来。"他接过汤碗,却没有立刻喝,而是将目光重新投向地图。
柳如烟看着他这副模样,心中隐隐不安。她知道,秦陌川一向沉稳,若不是遇到什么大事,绝不会如此心事重重。她轻轻叹了口气,伸手抚上他的肩膀,"发生什么事了?你从回来就一直这样,是不是……和石头有关?"
秦陌川沉默片刻,终于放下汤碗,低声说道:&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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