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那头的人很诧异,
“怎么,我的面子不够吗?”
陈卫东的声音逐渐变冷,
“你是如来佛祖?”
对方没明白陈卫东这话的意思,
“当然不是。”
陈卫东又问,
“那你是圣斗士星矢?”
对方有些不耐烦,
“怎么可能!”
陈卫东蓄足了力气,
“呸”
无尽的蔑视顺着电波传到万里之外,对方终于绷不住了,
“陈先生,我奉劝你一句,不要太自以为是,免得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价。
翟墨的手段你也看见了,他的本事都是我教的。我承诺你,只要放他一条生路,我愿你为你合法的除掉人生中的三个劲敌...”
陈卫东丝毫没把对方放在眼中,而是直接挂断了电话,
“操,什么驴马蛋子都敢来我这讨便宜。”
陈卫东直至追悼会结束才离开,出门后郝胜利给陈卫东打来电话,
“卫东,驼背岭的这边安排好了,现在...就是不知道选什么规格的墓地。”
陈卫东想了想,
“艾青的母亲和她没有血缘关系,给老人家选一个能有助轮回的墓地就可以,普通人最适合这种。”
第二天陈卫东和艾家人来到了驼背岭给艾母下葬,艾青哭成了泪人,
“妈,女儿不孝,最后没能在你身边,你白养活我一场...妈...”
艾苗和盛琳赶紧上前搀扶艾青,但艾青始终跪在艾母墓前不愿意起来。
要不说穷在闹市无人问,富在深山有远亲。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艾家的亲戚开始多了起来,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好几十人来凑热闹。
陈卫东看惯了世间冷暖,对这些人也是嗤之以鼻。这些艾家的亲戚也不傻,艾苗现在的身价不菲是一方面,最重要的是他们看好艾青和陈卫东的关系。
艾青足足跪在地上哭了半个多小时,最后还是陈卫东强行的把她搀扶了起来,
“妹子,人死不能复生,咱们还得往前看。”
艾苗也到了该顶门立户的时候,他面向所有亲朋,
“感谢各位来送我母亲最后一程。家母生前节俭,不喜铺张浪费,墓地是我姐弟的挚友所赠,余下所有事宜从简。
一会有客车在墓园门口等候,白岩市国营饭店三楼,略备薄酒,以寄哀思,多谢各位!”
陈卫东当然不会出席这种宴席,他拿出用白纸包着的一万块钱塞到艾青手中,
“妹子,节哀。”
艾青还处在悲痛之中无法自拔,也没感觉陈卫东放在她手上的东西不一般,但是艾家的亲戚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,
“那一包...不能是钱吧?”
“不是钱是啥?是袜子?你他妈傻?”
“我的妈,那么厚一沓,莫不是一千?”
“嗤,人家是谁,陈半城,他可能都不认识十块钱长啥样!”
“那...按照一百块钱的厚度算...,那起码是一万块。”
亲戚们都不淡定了。一万块钱在九十年代初是什么概念?双职工家里能攒下一千块钱就算是会过日子的了。
此时有人壮着胆子来到陈卫东身前,
“你好陈市长,我...我是艾青他爸的姨夫家外甥媳妇的堂弟。跟艾家说近不近,但说远绝对不算远。
是这样陈市长,我成立了一个小装修公司,上个月谈妥了给卷烟厂食堂做翻修,但是因为资质问题...这件事就黄了。都是亲戚里道的,陈市长能不能给帮帮忙...?”
这时又有一个妇女凑了过来,
“陈领导你好,我是艾青她三姨,艾青艾苗是我看着长大的。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才开的这个口,我家那口子,哦,就是艾青她姨夫,前两天让公安局给抓起来了。
听说您是主管全市公安的大领导,就您一句话的事,放过我们家那口子行不行?都是实在亲戚,以后还得处,要不您现在就给打个电话...?”
看着两个人没脸没皮挤上来找陈卫东办事,人群中有一个妇女也按耐不住了,她挣脱开家里人的拉扯挤了过来,
“陈领导,我是艾家的老邻居了,小时候艾青还喝过我的奶呢。我没别的事求您,就想为我们家男人讨个公道!
那么大的厂子凭啥就让我们家那口子下岗?我们一家老小都指着他那点工资生活,这不是断我们一家的活路吗?
你是大市长,又和艾青是那种关系,我今天就想在你这讨个说法。”
“行了!”
艾青的声音很大,人们从来没见过从小就乖顺的女孩如此疾言厉色的一面,
“王阿姨,你别拿着不是当理说,我们姐弟和陈市长